巫鸿:这点我是反对的。西方有一句话我一直很喜欢:“The past is a foreign country”, 我把它翻译成“过去即异域”。比如我们研究唐代画,其实唐朝人的笔墨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这几代中国人基本是在西方的思想系统以及物质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是在一个全球化、现代性的背景里受的教育。我们和传统中国画的关系是模糊不清的。有的学生还写写毛笔字、或者亲戚是个书画家之类,但这都是相对偶然的因素,不足以形成整体的精神和思想的环境。说现代的中国人自然就可以理解古代中国的艺术和文化情感,我觉得有点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