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周五四点半左右上街,五点半回家,用钥匙无法开门。
自己鼓捣了半个钟头左右,依然没得要领。六点左邻右舍陆续下班回家。
左边的邻居是个白人女孩儿安哥拉,大公司行政秘书,27岁左右,我的闺蜜。她过来看到我一筹莫展,就回家拿一张毛毯给我,天暗了,秋凉。接着,她马上用手机上网,找本地locksmiths。
右边的邻居是非洲裔美国女子莫娜,35岁左右,家庭妇女,来美国十多年了,只会几句英语。
莫娜也刚从外头回家,看我和安哥拉在门口,就微笑着走过来,我比划手里的钥匙跟她解释,我无法开门。她笑着回家了,那微笑真温暖啊。
过了五分钟,莫娜拿来一瓶菜油和一张纸巾。只见她倒点油到纸巾上,然后示意我用那油来擦钥匙,我按照她的方法来做,擦过菜油的钥匙还是无法开门。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以为我钥匙生锈了,但我的锁才新装三个月呢,怎么会生锈呢?
安哥拉继续打电话找开锁公司,现在下班了,天凉了,未必有人愿意上门开锁呢。
对面的墨西哥裔美国人候赛也回家了,他是修理屋顶的专家。虽然是蓝领阶层,据说收入可观,只从冬天他也任宝马车停在外头覆盖白雪,就可见一斑了。
候赛50出头,健硕,常笑容灿烂的,他看到我们几个女子在门前一脸愁容,就走过来关切问道,“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我无法开门了,都是一样的钥匙,每天都能开门,今天就是开不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见他走到窗前,试着从窗户入手能否进入屋里,但一楼的窗户我出门前从里面关紧了,打不开。
侯塞看二楼的窗户,二楼的窗户是打开的。我爱阳光和新鲜的空气,无论多冷,几乎每天都打开二楼的窗户。
候赛看了二楼的窗户一下,就回家搬来上屋顶的长梯子,我和莫娜一人一边扶着梯子,我真是又感动又害怕,万一他摔下来怎么办?虽然我房子买了保险。
在暮色苍茫中候赛小心翼翼的爬上梯子,抵达二楼的窗户,拿掉外面的纱窗,推开里面的玻璃窗户,钻进屋子,开灯,下楼,开门,动作利索,5分钟搞定。
“你的门从里面反锁了。”他走出屋子对我说,然后又爬上梯子要帮我把二楼外面的纱窗安上。试了几次,也许因为天暗,没有看清楚,安不上,他就下来搬起梯子回家了。
”谢谢你!候赛。”我追着他的背影喊。
“没事。明天我再帮你把纱窗安回去。" 他转过头来对我说,憨憨的笑容在夜色里依然可见。
“太好了,有门进了。”闺蜜安哥拉看到门开了,就过来给我一个大拥抱,莫娜也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我们三个人高兴极了,都快抱成一团了。
后来安哥拉告诉我,开锁公司上门就要30美元,最后结帐时还根据难度算,大概200美元左右开个锁。
终于能进入家门,心里暖乎乎的,谢谢你们,我的好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