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再曝疫苗丑闻，非法疫苗流入24省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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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王霜舟 2016年3月22日

Lin Yiguang/Xinhua, via Getty Images

去年，中国昆明一座政府实验室正在测试一种脊髓灰质炎疫苗。山东省官方称，已确认涉案的产品有十多种，包括狂犬病、脊髓灰质炎、脑膜炎、乙型肝炎和流行性腮腺炎的疫苗。香港——中国警方称其破获了一起销售未经妥善储藏的疫苗的案件，涉案犯罪团伙从2010年开始将这种疫苗销往数十个省。

在中国东部的山东省逮捕了一名前医生和她的女儿后，警方称他们已经对全国各地300名涉案人员展开搜寻。

官方通讯社新华社周六报道，自去年至今已有逾20名涉案人被拘捕或取保。

据率先报道此案的在线新闻机构“澎湃”称，那名山东前医生在2009年曾因非法销售疫苗被定罪，被判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但官方称，这名只公布了姓“庞”的嫌疑人在获罪后非但没有停手，还将女儿拉入伙，拓展其疫苗销售。

据澎湃报道，山东当局在2014年发现庞在继续非法销售疫苗，并于去年突击搜查了一处仓库。目前尚不清楚为什么案件至今才得到公布。

据山东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透露，该疫苗销售网络遍布全国24省市，包括北京、重庆、广东、河北、内蒙古、四川和新疆。

山东当局称，涉案疫苗在储存时没有进行妥善的温度控制，以避免变质。已经确认了十多种涉案产品，包括狂犬病、脊髓灰质炎、脑膜炎、乙型肝炎和流行性腮腺炎的疫苗。一些中国新闻媒体报道称有25种涉案产品，已售出多达200万剂。据新华社报道，涉案疫苗价值估计在5.7亿元人民币。

在此次疫苗丑闻披露之前，已经有过数起涉及危险食品和药品的案件，令中国公众对当局保护公共健康的能力产生质疑。2007年，因在药物审批中收取医药公司贿赂，一名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局长被处决。一年后，调查发现婴儿配方奶中广泛使用了化学品三聚氰胺。约30万名儿童患病，至少六名死亡。尽管政府承诺对中国牛奶行业进行治理，父母仍然倾向于购买国外生产的奶粉。

在周六的一篇评论文章中，新华社称非法疫苗案已经激起民愤，并对政府部门的效能提出质疑。“法规条文白纸黑字摆在那里，”文章写道，“但‘问题疫苗’非法交易依然屡禁不绝。”

王霜舟(Austin Ramzy)是《纽约时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