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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時報: 亞裔美國人家庭為教育付出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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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8 08:39:0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JINGJING  XIAO  2019年3月27日  紐約時報中文網

  

  PING ZHU

  我的父母在2008年經濟衰退期間買了一座喪失贖回權的農舍。之後的10年裡,我們每週都要從我們住的肯塔基州出發,花一個小時的時間去這座位於印第安納州的農場。父母花了很長時間翻修這座建於上世紀70年代、鬧白蟻的農舍,而我則在田野裡玩耍,或者在車裡讀書。他們買下這棟房子的時候我還在上中學,年紀還小,不懂得去質疑他們為什麼要週末到荒郊野外辛苦勞動。


  去年夏天我開始申請研究生院,發現我想上的哈佛和史丹佛的MBA課程每年費用都在10萬美元以上,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那棟房子是為了什麼。


  「不用擔心錢,」父親用中文說。「我們為你準備了一棟房子。」


  這意味著——他後來證實了這一點——他和母親將賣掉他們的房子,搬到農場,這樣就能資助我的研究生教育了。


  我家是個華裔美國人家庭。通過一些典型符號,比如虎媽或「望子成龍的亞洲父親」這樣一些流行模因,我們的種族已經成為教育成就的同義詞。這些刻板印象可能令人不快,但它們也有一定的道理。2019年,美國教育進步評估(National Assessment of Educational Progress)發現,亞洲學生的平均績點更高,高等教育內部(Inside Higher Ed)的報告顯示,亞洲學生在ACT考試中的平均成績至少比其他種族的學生高2分,SAT的平均成績至少比其他種族的學生高100分。


  這種學術上的成功並不一定反映在精英大學錄取率等關鍵指標上。大學錄取醜聞表明,從考試成績到體育榮譽,不道德的富有父母可以偽造指標。即使合法的學業成績也可能無效,就像2018年發生的那樣,儘管在申請哈佛大學的學生中,亞裔美國人的SAT平均分最高,但錄取率最低。有訴訟指控哈佛為亞裔美國申請人設定了入學限額,並且為他們設定了比其他種族更高的標準,預計很快就會有裁決出來。


  雖然亞裔對哈佛一案意見不一,但我們的家庭出於對這些案子最終結果的擔憂而團結在一起。它們不僅表明法院將如何對待像我們這樣的少數群體。利用招生制度作弊的可能性也動搖了這些精英高等教育機構在美國社會中的崇高地位,並使許多家庭(無論是亞裔還是其他族裔)在教育上投入的大量合法金錢、勞動力和情感化為泡影。


  亞洲文化對教育程度的重視意味著財務上的更大投入。LendEDU 2017年的一份報告對1400多名大學畢業生進行了調查,發現在黑人、白人、西班牙裔和亞裔家庭中,亞洲人為孩子上大學提供的經濟支持最多。


  報告發現,70%的亞裔父母(其他族裔中這一比例為50%)為子女的高等教育提供經濟上的幫助,其中四分之一的家長支付一半或全部大學學費。


  我自己在一個穩固的中產階級家庭中的成長經歷也表明,亞裔拿得出大學學費並不是因為多有錢,而是因為動用了非比尋常的措施,比如我父母歷時八年的翻修工程。在很多情況下,亞洲父母不僅認為有必要支付子女的高等教育費用,而且還會提前幾十年將這筆費用計入財務預算。


  我對自己四歲時的生活幾乎沒有什麼印象,但有一個清晰的記憶:一個購物中心,有著燈火通明的廣場。每逢星期天,父母都會帶我到那裡,陪著我一起上一節閱讀課。那時我們還住在北京,中國還沒有實行雙休日,所以父母犧牲他們唯一一天休息時間陪我上課。


  上高中的時候,母親常常早上6點起床做早飯,有時候工作到傍晚6點,這樣她就可以等我課外活動結束後,開車載我回家。


  與此同時,父親會守在一旁,隨時等著回答我關於數學和工程項目的問題。他的週末都用來幫我建造參加科學奧林匹克賽(Science Olympiad)的彈射裝置,開車載我往返於全州的科學競賽,以便我有機會介紹自己的研究。雖然整個小學階段我上的都是免費的公立學校,但在被大學錄取之前,父母早已為我投入了數千小時的辛勞。


  2013年上高三的那個夏天,我參加了麻省理工學院科學研究項目(MIT’s Research Science Institute)面向最優秀的同齡科學人才的暑期項目。項目錄取率約在3%,低於耶魯、哈佛或史丹佛的同類項目。在我們不到90人的班上,兩人已去世。一部名為《尋找盧克》(Looking for Luke)的紀錄片講述了我一位同學的生平與自殺經歷,以提高對憂鬱症的認識,特別是在亞裔美國人當中。


  在我的經歷中,亞裔家庭給子女施加的壓力,不是表現在主動要求高分,而是默默犧牲自己以支持我們的學業。雖然我的父母堅持我的健康高於一切,但我常常為了上課而錯過幾餐,或者在大學裡為了完成作業而熬幾個通宵,因為當我知道他們為我的學業所付出的一切,這些損失似乎不算什麼。


  讓我感到無比幸運的是,父母省去了我讀研的經濟煩惱,但這麼做的同時,他們也把還債的壓力替換成了另一種壓力。當我欠的是父母的錢,而不是某個面目模糊的公司,那種債務的感覺是不同的。我注意到在支持我的過程中,他們的頭髮白了,人變老了。於是,我深感內疚。


  我們的家不僅承載著我們最珍視的回憶,也是多年打理、勞作和投入的結果。過去10年裡,我看著父母把他們的生命傾注到他們的農舍上。我知道他們準備賣掉我長大的房子,以負擔我的研究生學業;我也知道如果沒能拿到獎學金,那在經濟上就相當於把父母的家付之一炬。因此,我只能發奮學習。


  Jingjing Xiao是自由撰稿人、耶魯大學大四學生。


  翻譯:李建芳、晉其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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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朋友称为小博士。其实就是书读得多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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