矽谷旁的市內桃源：生態保護區

新鲜人

　　黃立君 2019年06月09日 10:00  世界日报

　　

　　保護區內的木橋。


　　舊金山灣區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連綿起伏的丘陵，環繞著湛藍的舊金山灣。大部分到舊金山灣區的訪客，都知道大名鼎鼎的金山公園、巨大的紅木、納帕山谷(Napa)的酒鄉、太平洋岸的自然奇景，以及壯麗的優勝美地國家公園。


　　南舊金山灣是舉世聞名的矽谷所在地，在競爭激烈的高科技新技術之間，不曉得有多少人注意到，在距離400萬人口的都會中心不遠，有一個聯邦政府管理的自然生態保護區，為舊金山灣的動植物，留下一口活水與一片淨土；也為嚮往寧靜自然的市民，造就一塊難得的「市內」桃源。


　　


　　稍事休息的自行車騎士。


　　由於都市發展快速，今天的舊金山灣區，只有15%的海灣潮汐地仍然存在。自1960年代以來，在保護機構、非營利和當地基層組織，以及代表愛德華茲(Don Edwards)和其他選民的大力支持下，「唐‧愛德華茲舊金山灣國立野生動物保護區」(San Francisco Bay National Wildlife Refuge)於1972年成立。


　　保護區有蜿蜒的步道，可登高望遠的小丘陵。廣闊的視野，可遙望南舊金山灣。


　　沿著舊金山灣旁的濕地，在生態保育上扮演著極重要的角色。這個保護區為太平洋飛行路線(Pacific Flyway)的候鳥，提供了過冬的休息點；也為瀕危物種提供了繁殖和棲息地，譬如鹽沼巢鼠(Salt Marsh Harvest Mouse)、西岸雪鷸鳥和秧雞(Ridgway's Rail)。


　　


　　舊金山灣旁的濕地，在生態保育上扮演重要角色。


　　雖然加州一年到頭氣候溫和，四季還是有不同的景象。春天是保護區最美麗的季節。冬季的雨水，為地表鋪上綠油油的毛氈毯。樹枝抽出新芽，先是橡樹冒出一串串的花穗，接著有加州紫丁香之稱的青蒿花也不遑多讓，讓濃鬱的香氣隨風散入空中。


　　3月，加州罌粟花就會開滿小徑邊與山坡，在太陽下閃閃發光，大剌剌的展示「數大便是美」，不愧為黃金之州的州花。冒完了新葉不久，加州七葉樹頂著滿滿白塔狀的花束，加州本地鼠尾草的花也是塔狀，不過是紫色的小花瓣。相較起來，猴子花大而顯眼：紅的、黃的，分明是果凍豆(Jelly Bean)的顏色。


　　夏季，大量候鳥遷徙到來。鵜鶘、長嘴鳥及沙鷸等，在潛水灣及沙灘上覓食。地中海型氣候的加州太平洋岸，從4月之後雨季結束，不到8月尾，許多加州本土植物，都會失去茂密的綠葉以「節約用水」。自然保護區的外觀，也從綠色轉成了棕色。


　　


　　保護區的秋色。


　　但是這也是很多植物結實的季節。「移民」到加州的澳大利亞刺槐，在秋季會改變顏色，讓人們在舊金山灣區欣賞到少見的秋色。當秋季轉成了冬季，雨水再次降落在乾渴的大地上，不消數天，小草長出嫩芽，整個保護區又神奇的換上綠色衣裳。


　　耶誕節時分，加州本土的柰石楠(Toyon)長出一串串像冬青般的小紅莓。加州七葉樹的大果實，像大銅鈴一樣掛在樹上，隨風搖曳，有如耶誕節的裝飾品。在美國多數地區天寒地凍的時候，一串串粉紅色的小鈴鐺，點綴著本土的小蘋果灌木，加州的四季真是沒有打烊的時間。


　　當傍晚時分，人們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家，這也是天空最美的時候。舊金山灣保護區一望無際，沒有遮蔽視野的大天空，就是個五彩的大帆布。雲彩映著夕陽，把天空染成一層層深淺不同的顏色，從湛藍到火紅，再到深紫。天色漸暗，星星逐漸亮起，映著凡間遠遠近近的燈火。


　　


　　日落時分的天空，宛如畫布。


　　我喜歡騎腳踏車去拜訪舊金山灣保護區。不管什麼時候，總有一些人在區內溜達，也有一些人是來遛狗或是賞鳥。常常看到有人帶著大型照相設備，準備為野生動物捕捉瞬息的驚奇。


　　保護區有許多志工，像是在服務中心的解說員、種植原生植物的園丁、清掃灣岸垃圾的志工等。不但為原生動植物留下一個生存空間，也是人們親近自然、享受一時片刻悠閒寧靜的方式。


　　保護區的小徑超過30英里，會定期關閉以進行堤壩維護。為了保護敏感的生態區，所有機動車輛，禁止在園區內小徑行駛。但是除拉里維埃(LaRiviere)沼澤小徑外，所有道路和小徑都允許自行車通行。告訴你一個祕密：如果你的腳踏車輪胎沒氣了，遊客服務中心有打氣筒，可以詢問服務中心的櫃台。希望下次在保護區看到你。